相互宝2019成绩单：全球最大互助组社群的「一小步」

当使命到来的时候，它会反复敲门。

——馨金融

洪偌馨/文

美国学者罗伯特·艾克斯罗德在《对策中的制胜之道——合作的进化》一书中曾写到，「生存下来的策略一般都是结成大小不等的群」。

这是在弱肉强食的世界中生存的不二法则，也从另一个角度诠释了「互助计划」的内核，可能也是这种模式得以延续数千年的本质。

复盘2019年，最具影响力的一款新金融产品莫过于相互宝。从参与人数来看，上线一年便有超过一亿的用户，一跃成为全球最大的互助社群。

而从运行一年多的结果来看，截至12月28日最后一期分摊，相互宝今年实际分摊29.17元，覆盖范围既广又足够「下沉」。

事实上，放眼全球保险市场，互助模式都不仅呈现了强大的生命力，同时也都经历过一个「相互化—去相互化—再相互化」的发展周期。

所以，或许这个产品眼下并不算完美，它的未来也有诸多挑战，但无论是市场需求长期的不大满足的显示，还是技术进步所带来的服务升级，都使得相互宝成为打开未来市场的一把关键「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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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掉「门槛」：2019实际分摊29.17元

根据中国保险行业协会发布的《中国商业健康保险发展指数报告》，2010年，健康险深度仅为0.17%（保险深度：一个国家一年中直接保险费收入与GDP的比），密度仅为50.5元/人（保险密度：一个国家每年每人的平均保险费数量）。

尽管到2017年时，这两个数字分别增长至0.53%和315.8元/人，但依然与发达国家相去甚远。低收入阶层也好、中产也罢，都可能被生病、意外拖入深渊。他们需要一种效率更高、成本更低、金额更大的保障方式。

「互助组织」这种最为原始的方式其实一直活跃于民间。尤其是在商业较为繁荣的长三角和珠三角等地，商会组织从明清商业繁荣时开始活跃至今，将原本分散的商人个体凝聚起来，共同分担风险，增加竞争力。

此外，一些大公司也尝试用这种方式来加强员工保障。

2009年，阿里在内部启动了一个名为「蒲公英」的员工互助计划，每年每位员工自愿缴纳80元钱，公司再补贴每人160元钱。当有员工或亲人生重病或发生意外时，就可以申请相应的援助金。

到2019年阿里巴巴十周年时，蒲公英计划在阿里内部帮助了超过600名员工和家属，这个产品就是「相互宝」的雏形。从2018末上线至今，尽管中间经历了「改名」和「变身」的插曲，但它却真正普及大众对于互助模式的认知。

最初，「相互保」是信美相互保险与蚂蚁保险联合推出的大病互助计划。根据规则，只要是芝麻分650分及以上的蚂蚁会员（60岁以下），满足一定健康条件即可免费参与，保障内容包括肿瘤在内的100种大病。

基于支付宝生态，该产品上线两周参与人数就超过1400万人，热度甚至远超当年的余额宝。但很快，在保监会约谈信美相互保险之后，后者便退出了「相互保」，而该产品转为了网络互助模式后也更名「相互宝」。

截至12月28日最后一期分摊，相互宝今年实际分摊29.17元。根据我国重疾发生率推算，相互宝后续救助人数还会增加，分摊金额会有所增长，未来每年分摊金额在一两百元是一个科学区间。

而在管理费方面，相互宝经过调整将费率固定在了8%，用于案件调查审核、诉讼仲裁公证、日常运营维护等。事实上，不管是保险还是互助计划，在实际的运行管理过程中，都是会产生相应运营成本和支出的。

可以对比来看，原保监会副主席魏迎宁在2019中国保险中介发展高峰论坛上谈到，行业协会公布数据表明：非寿险公司管理费用将近40%，人身险公司管理费用将近20%，有的是19%或者17%。

当然，网络互助面临的不只是费率的考验，更有运营和风控上的挑战。

曾经有人这样评价传统保险与网络互助之间的运营模式差异，传统保险把简单交给了后台，由此把复杂和难度交给了前端销售。而互助把简单交给了前端获客，相应的把复杂交给后续运营。

而后续的运营包含了模式教育、成本教育、核赔及勘察、现场探访及公示、争议裁决、透明度建设、契约条款演进等一系列工作，而这些工作又将伴随着用户生命周期阶段的不同而呈现差异。

尤其在低门槛、高保障的诱惑之下，海量用户涌入时，针对每一个需要保障的参与者，平台必须严格审核他们是否未违背健康告知、是否符合协议条例，一些网络公司在发展初期阶段，都有着规模庞大的线下驻点，会派人到实地去核实信息。

否则，稍有差池就会造成上千万用户被蒙骗，这是任何一家商业保险公司所面临的「骗保」风险都无法比拟的。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相互宝服务的用户数量庞大，但蚂蚁金服只有近100名员工在完全从事相互宝的工作。在这样的背景下，千人千面的用户需求和不断攀升的运营管理复杂度对于技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在这样的背景下，从前期的「信用分」准入，到支付环节「自动扣款」，再到通过区块链技术规避风险、智能识别理赔提升效率等，相互宝业务的全流程都是由蚂蚁金服的底层科技能力作为支撑，也正是这些能力支持了这个全球最大互助社群的不断进化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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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机遇：突破「下沉」市场

实际上，相互宝的爆发只是2019年网络互助市场发展的一个缩影。如果说2016年是网络互助元年，那么2019就应该是它「再出发」的一年。

复盘来看，这也是网络互助行业在经历了这几年探索、试错、规范、调整之后的结果。重新出发的网络互助显然找到了一条适合它的商业路径，并在新的监管和市场规则下完成了一次蜕变。

从0到1往往是最难的一步，就如当年的余额宝，通过便捷的操作唤醒了大众的理财意识。低门槛、易操作的网络互助也让更多的用户开始接触保险，认知保险。

相互宝启蒙了大众对大病保障的认知。英国《金融时报》的调查显示，1/3的相互宝用户受访者非常有可能在未来6个月中购买重疾险，在一线城市这个比例更高达55%。而在没有参与相互宝的用户中，这个比例只有22%。

市场上有个说法，拼多多、快手、趣头条、水滴公司是下沉市场「四大天王」，在「下沉」成为互联网时代的主旋律的当下，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差异化优势。事实上，如果了解一下互助模式的起源，它本就是生长于最基层的群体中。

以「相互宝」为例，根据其一周年发布的数据，在它的1亿用户中，有1/3来自农村和县域，近6成用户来自三线及以下城市。而此前水滴互助此前公布的数据也显示，70%以上的用户都来自下沉市场。

南开大学卫生经济与医疗保障研究中心调查了4.2万名相互宝成员后发现，10%的人除了相互宝外没有其他任何保障。如果生病，能承担30万元以上医药费的受访者比例不到14%。而癌症等重疾的平均治疗费用，往往在30万元以上。

来自保险业协会的调研数据显示，到2017年，中国市场的健康险渗透率只是有9.1，超过80%认为自己可能有患重大疾病风险的人依然没有购买保险。这其中有认知的原因，更有购买渠道不便的因素。

这也是网络互助得以在短期内爆发的重要原因，移动互联网的发展也使得依托于人际和网络传播的效应不断放大。一个村庄里有一个人患病获得了保障，全村加入的案例不胜枚举。

再加上近年来，由于人们生活方式、空气质量等因素影响，一些重大疾病的发病几率一直在提高，传统保险公司的精算方法都在失灵。

而通常在面对难以准确定价的产品时，保险公司的做法是「就高不就低」，这也使得更多人对保险产品可望不可及。这些都是放在网络互助平台面前的市场机遇。

数据显示，癌症治疗平均费用为50-60万，全国因病返贫占贫困人口42%以上。在健康保障领域，社保主要覆盖基础医疗无法覆盖大病治疗成本。而商业保险价格又相对较高，目前我国健康险的市场渗透率仅为10%左右。

相互宝作为一种基于互联网的医疗互助服务，在保障方面对恶性肿瘤和99种大病提供最高30万元的互助金。通过数字技术，相互宝实现了免费加入，大大降低草根百姓获得大病保障的门槛。

一年多时间，相互宝累计救助16528人重病成员，意味着全国1万多个家庭降低了因病致贫的风险。相互宝累计发出的互助金24.95亿元，由相互宝所有成员分摊，远低于商业保险的价格门槛。

我们可以对比来看，市面上性价比较高的重疾险（以30岁男性计算），50万保额、30年缴费，终身保障，年均缴费金额至少要在5000元以上，当然这些保险保障的内容会更多一些，但是如果仅以需求最迫切重大疾病的保障来看，传统保险的门槛还是高了不止一点点。

根据 Sigma的最新测算，我国的健康保障缺口约 5.6 万亿。网络互助产品对于购买力有限、但实际存在保障需求的人群而言,不失为一种补偿健康保障缺口的有效方案，更是我国层次医疗保障体系的补充。

在之前的一次公开问答中，蚂蚁金服曾经这样定义相互宝：公益心态，科技手段——希望用相互宝去改善大众的保障状态，而商业、科技的手段可以帮助它运转的更加公开透明、健康可持续。

作为一个新兴物种，相互宝未来之路还有很多不可知，但它的产生之于整个市场，本身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在这个信息泛滥的时代，你我都该珍惜原创的价值，相信优质内容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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