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进点评《中国养老金精算报告2019-2050》发布式圆桌论坛环节

　　2019年4月10日，由中国社科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主办、长江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承办、中欧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协办的《中国养老金精算报告2019-2050》发布式暨养老保险降费形势研讨会在上海举办。

　　业内专家学者共济一堂，立足于加快建设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大背景，围绕未来30年的中国养老金发展趋势、基本养老保险基金投资以及一支柱降费背景下二、三支柱如何保持可持续性等话题展开深入讨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封进出席了本次论坛并发表第三单元圆桌论坛环节的点评。

　　以下为封进发言实录：

　　刚才几位嘉宾包括王院长所说的，信息量很大，我也没有能力做比较综合点评。我就各位嘉宾我能够吸收的部分再结合一点我自己的研究体会。

　　我们基本养老保险投资管理条例颁布之后，对这个问题探讨并不多，所以今天主题选择的很好，其实让我们重视这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们到底有多少钱在投资，这是大家都提到的。我们现在钱比较多的是全国社保基金理事会的钱，所以第一位徐波主任也告诉我们在过去18年中，他们的投资业绩是相当好，接近8%，然后这个数字给我一个很大触动，我们在过去18年当中经济增长率平均差不多8%多一点。所以可见社保基金投资，虽然他们有各种各样投资策略，但还是离不开经济增长，背后基本面还是经济增长。魏老师特别强调这个经济增长重要性，投资短期可以做，但是长期来看还是经济增长。

　　第二我们各个省结余加上一些职业年金，但是职业年金叫做第二支柱了，我刚才想到个人账户已经是名义个人账户，各个省个人账户基本上都没有结余了，这个名义收益利率还是比较高。报告里面用的是平均工资增长率，所以就未来看，这一部分是记账利率，这个原理也是跟工作增长跟经济增长是连在一起，这个钱没有办法投资，但是背后取决于我们拿多少养老金，也取决于经济增长是多少。

　　王老师一开始说现在政府对社保补贴，就职工基本养老保险来讲我也有这个数字，大概是15%，换句话说我们城镇职工养老保险基金基金收入减基金支出减掉政府财政补贴八千亿之后，实际上是亏的，然后其实也没有多少钱可以用于投资，所以现在大家指望另外一部分，就是刚才包括魏老师包括广东处长都提到，一个是全国统筹，一个是划拨国有资本补充社保基金，划拨国有资本补充社保基金徐波处长更有感触，他会直接影响到全国社保基金投资收益。

　　魏老师说的国有资本到底盈利程度如何，实际上是不容乐观，国有资本大家看一下利率，年度间波动很大，取决于中央宏观调控和国际市场一些垄断行业价格。所以我们可以讲，垄断企业盈利比较多，或者是金融业工农共建，中石化，中石油，其他是不盈利的，一堆民营企业也是不盈利。所以未来社保理事会接了10%股份之后，他还要接受10%股份影响，如果国有资产波动比较大就会影响到全国社保基金投资收益率。所以我觉得既是一个好事情，也是一个潜在的风险，魏老师也说得非常清楚了。

　　还有大家都在说的全国统筹，全国统筹个人账户收益率名义8.3%，不管哪一个省市都是8.3%，但是每一个人口老龄化差异很大，你已经是8.3%，不管中央补贴还是各个省之间调剂来进行，广东省我算了一下，我们的数据只有2018年统计数据，实际上是2017年数据，按照这个来全口径就业平均工资来算金额，未来参保人数是最多的。

　　刚才几位老师提到一个问题，我们香港黄总说得很好，我们可能是不是对政府给的养老金的预期太多，要民众把这个预期降下来，尤其是后面进入劳动力市场，是不是要通过各种办法，把替代率给降下来。报告当中讲到延迟退休，是不是降低替代率，大势所趋还是要延退。问题主要是精算是否平衡，关键现在我们制度精算不平衡，如果我们可以更好做到精算平衡，包括广东省处长也说到我们在一些参数改革上还有没有空间，最低缴费年限是15年，这个15年怎么出来的，今天这个也不是觉得特别敏感，但是未来是不是可以把最低缴费年限15年适当延长，这个还是可行的做法。

　　降费方面，降费之后到底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刚才强调会使得缺口更大，这是自然可以想到的。但是我也一直强调，养老金投资的收益率，养老金投资收益率还是要跟经济增长联系在一起，就算名义投资收益率很高，但是经济不发展，没有实际增长，钱实际收益率也没有那么好，实际投资率也不会那么高，本质上取决于经济增长。降费一个动态来看，可能是促进经济增长，尤其是提升中小企业活力。

　　我做过一些研究发现，我们现在各个省之间费率是有差异，可以用这个差异做研究，我们发现这个影响是两极分化的。当你把缴费率设置得比较高的时候，大型国企劳动生产力马上提高了，因为用资本替代劳动。对民营企业和中小企业来讲，费率比较高的时候他有几个反应，一个是退出市场，或者是潜在该进来不进入，或者逃费，但是对于企业来说也不想大规模逃，但是因为缴费率高所以不得不逃，对于企业来说有一个适中缴费率，这个缴费率愿意交，虽然劳动力成本高，但是员工劳动生产率也高，最大化利润上愿意出这么多钱。

　　我算了一下在现在双降，点数降4个，缴费基数也往下降，对于很多私企来说按照社评工资60%，原来是在岗职工60%，现在是全口径就业平均工资，这个全国来看口径基数变动会下降22.4%，我们上海要降低到32%，所以这个双降都考虑进去，对于私营企业我估算一下，全国来讲缴费负担下降38%，上海缴费负担可以降低到45%，如果有这么大的缴费负担力度降下来，对于企业来讲，有可能进入企业多了，或者是企业劳动生产力提高了，动态的角度来看，是不是经济增长提高。我就先粗浅讲这些，谢谢大家。